民间诡野记第45章 骨剑
老陈头发现那把剑的时候雨已经连下了三天。
后山的泥坡被泡得发黏他扛着锄头去挖埋在树根下的冬笋铁锄尖刚碰到硬东西就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震得虎口发麻。
起初以为是块顽石蹲下来扒开稀泥却看见一截乌沉沉的剑鞘像极了淹死鬼泡胀的指甲盖。
“晦气。
”老陈头啐了口唾沫想把剑踢回泥里脚刚碰到剑鞘指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方才扒泥时被竹根划破的伤口竟在接触剑鞘的瞬间渗出血珠滴在乌木鞘上像被海绵吸走似的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他心里发毛扛起锄头就往山下跑连本该挖的冬笋都忘了。
可没走几步后颈就像贴了块冰凉飕飕的风顺着衣领往里灌总觉得有双眼睛跟在身后。
回头望时只有雨幕里摇晃的竹影那截露出泥面的剑鞘却在雨水中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光像极了死人的指甲。
当晚老陈头就发起了高烧。
他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盖着两床厚棉被仍觉得冷迷迷糊糊间总看见个穿黑衫的人影站在床前手里握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剑身上爬满了暗红的纹路像凝固的血。
人影不说话只是把剑往他眼前递他想躲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刃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剑身上的纹路突然动了起来竟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
“别过来!”他猛地坐起身冷汗把被褥都浸透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窗棂上趴着只湿透的飞蛾翅膀上的花纹竟和梦里剑身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枕头下的打火机点燃了床头的艾草绳烟雾缭绕中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才稍稍退去些。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王大夫被请来时老陈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他指着后山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布满了血丝像是看见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王大夫把了把脉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脉相紊乱得像团乱麻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是不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王大夫问守在一旁的老陈头的儿子陈建军。
陈建军愣了愣突然想起昨天父亲回来时说过在后山挖到把剑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想来父亲的病恐怕就和那把剑有关。
他顾不上多想抄起柴刀就往后山跑等他赶到那片竹林时那把剑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个深深的泥坑坑里的泥土泛着青黑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血的味道。
陈建军在泥坑边找了半天没找到剑的踪影却在旁边的竹丛里发现了几根黑色的头发。
头发很长缠在竹枝上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村里的女人大多留着短发这么长的黑发他只在村里的老祠堂里见过——祠堂墙上挂着的清代画像里那个据说死在难产的少奶奶就留着这样的长发。
他不敢再多待拿着那几根黑发跑回了家。
刚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老陈头没了。
老陈头的葬礼办得很仓促村里人都说他是被后山的“脏东西”缠上了没人敢主动帮忙只有几个和老陈家关系好的邻居来搭了把手。
出殡那天天阴得厉害送葬的队伍刚走到村口就刮起了一阵狂风纸钱被吹得漫天飞舞有几张竟贴在了陈建军的脸上。
他伸手去撕却发现纸钱上竟印着些奇怪的纹路和父亲梦里剑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建军快把纸钱扔了!”同行的邻居老张突然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恐惧。
陈建军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脸上的纸钱扯下来扔在地上可已经晚了——他的指尖刚碰到纸钱就觉得一阵刺痛指尖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伤口里渗出的血珠竟慢慢变成了青紫色。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开始怪事不断。
先是村西头的李寡妇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死鸡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细细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破的;接着是村东头的王大爷家的狗半夜里突然狂吠不止第二天一早狗就倒在院子里没了气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叼着半片黑色的布片布片上绣着些奇怪的花纹。
村里人都慌了纷纷跑到村里的老祠堂里烧香祈福希望能平息“脏东西”的怒火。
陈建军也去了他跪在祠堂的神像前看着墙上挂着的清代画像突然注意到画像里少奶奶的手上竟戴着一枚玉镯玉镯的颜色和那把剑的剑鞘颜色一模一样。
“难道那把剑和画像里的少奶奶有关?”陈建军心里嘀咕着伸手想去摸画像却被守祠堂的老李头拦住了。
“别动!这画像可碰不得!”老李头的声音里满是严肃“据说这画像里的少奶奶当年是被人用一把邪剑害死的那把剑上染了她的血成了一把凶剑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有人说被埋在了后山也有人说被少奶奶的怨气附在了画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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