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51章 疾走使者 遗书影清洲遅
庆长五年四月的雨把东海道的土路泡得发黏却拦不住乱世里狂奔的马蹄。
德川内府的信使裹着藏青阵羽织马背上捆着伏见城的朱印状往东海道和中山道方向赶;石田治部少辅的斥候披着茜色胴丸怀里揣着佐和山的密报往近江疾驰;连最偏僻的美浓乡野都有町役人的小厮提着裙角跑手里攥着“光德坊需粮”的字条——唯有往尾张清洲去的那匹栗色马跑得比谁都急马背上的人几乎要伏在鞍上腰间的“丸に三阶笠”家纹被雨打湿却仍透着几分仓促的郑重。
是堀尾忠氏。
他怀里紧贴着胸口的地方藏着张叠得整齐的唐纸——北政所亲手誊抄的太阁遗书副本边角还沾着滨松御殿的伽罗香。
马跑起来时他总下意识按紧怀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张纸是块烧红的烙铁。
身后传来驾笼舁き(轿夫)的喘息声四个汉子扛着空驾笼木杠压得肩膀发红泥水顺着草鞋往下滴渐渐被马蹄甩在身后。
“快!再快些!”堀尾猛地回头嗓门因急喘而发哑栗色马被他拽得人立而起前蹄刨着泥地溅起的泥水打在驾笼舁き的粗布短打上。
最前头的轿夫趔趄了一下木杠“哐当”撞在地上他慌忙扶起来却只敢喘着粗气喊:“主、主公!实在跑不动了!这驾笼……比往日扛的经箱还沉!” “沉也得扛!”堀尾的声音更急目光扫过远处隐约的尾张地界心里像烧着团火——北政所叮嘱过吉良晴要去伏见得赶在她动身前去清洲拦人;可这驾笼舁き偏不争气才出远江就跟不上再耽搁怕是连晴的面都见不着。
“主公息怒。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深尾汤右卫门催马追上他是堀尾家的谱代家老素以稳慎闻名此刻手里还攥着本摊开的账册“您忘了?福岛家正忙着两件事吉良夫人断不会这么快走。
” 堀尾拽着缰绳的手顿了顿栗色马喷着响鼻终于慢了些。
深尾策马与他并行指尖点在账册的“清洲事务”栏:“第一正之公子的婚礼还没收尾——各家贺礼的回赠得清点从堺港订的南蛮玻璃灯还没送齐町奉行那边还等着福岛家的谢帖;第二蜂须贺夫人(雪绪)‘亡故’的事灵堂虽撤了可后续的丧仪账册得整理还要给阿波德岛藩送‘骨灰’福岛家现在乱得很吉良夫人是侧室总得帮着料理这些哪有空立刻去伏见?” 驾笼舁き们趁机追上靠在路边的老松旁喘气木杠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闷响。
堀尾盯着深尾手里的账册指腹仍按在怀口的遗书副本上喉间的急喘渐渐平复:“你说得是……可北政所殿下嘱咐这副本得亲手交给吉良夫人还得劝她别去伏见——万一她趁乱走了呢?” “不会的。
”深尾合上账册声音平稳得像压了块石“福岛家现在缺人打理内宅正则公性子粗正之公子刚大婚哪离得开吉良夫人?再说森老爷的船团还在热田凑卸硝石吉良夫人是森老爷的女儿总得等船卸完货跟父亲打声招呼再走——这是武家内宅的规矩她不会破。
” 堀尾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些栗色马的蹄子在泥地里刨了刨溅起的泥水沾在他的裙裾上。
他低头看向怀口能隐约摸到遗书副本的纹路——上面“羽柴”“关东十二万石”的字样像在提醒他此行的分量。
深尾说得对清洲现在乱吉良晴走不了;可他总觉得心里发慌仿佛慢一步就会错过什么。
“那也得快!”堀尾重新拽紧缰绳栗色马再次迈开步子随后猛的回头说“对了我亲自带着遗书去清洲截住吉良氏。
你们也快些。
” 堀尾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咬了咬牙突然一甩缰绳胯下的栗色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疾驰而去。
深尾惊愕地看着堀尾离去的背影大声呼喊着但堀尾却头也不回。
雨水倾盆而下打在他的身上与汗水混在一起。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清洲将遗书副本交给吉良晴。
堀尾纵马狂奔马蹄溅起的泥水四处飞扬。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要穿越这片雨幕抵达目的地。
风在他耳边呼啸他却丝毫不在意可是心里却依旧催促自己快点。
随着时雨水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堀尾离三河与尾张的边境越来越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
终于他看到了山崎城(那古野城)轮廓——跨过浅滩就是尾张了! 然而就在栗色马的蹄子刚踏过尾张与三河交界的浅滩堀尾忠氏就猛地勒住缰绳——雨幕里突然撞进一片黑红相间的幔幕边缘绣着福岛家标志性的“丸に七宝”纹被风掀得猎猎作响;几杆木杆插在泥地里顶端的“丸に违い鹰の羽”马印沾着雨水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冷光像圈住了半个边境。
“谁在那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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