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萝莉总裁的隐婚虐恋第230章 血字揭底暖寒夜
山风卷着硝烟味钻进临时审讯室时夜枭正被按在木椅上。
昏黄的煤油灯在铁皮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灯芯噼啪一响火星溅落像一颗坠入深渊的星。
他的军靴在泥地上拖出两道深痕左腕绷带渗出的血已经结痂像块暗红色的膏药贴在苍白皮肤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还残留着火焰舔舐的灼痛。
空气里混着铁锈、汗腥与未散尽的火药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粗粝的砂砾。
苏悦的指尖悬在绷带上停顿两秒。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三天前在老宅翻到1998年救火队名册时那行周明远的名字在泛黄纸页上烫得她指尖发疼纸页边缘脆得一碰就卷霉斑如泪痕般爬过字迹。
此刻她望着夜枭因失血而发青的唇轻声道:解了。
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在屋檐却震得灯影一颤。
两个卫兵上前剪刀剪开纱布的声响像根细针扎破了室内凝固的寂静。
布条一层层剥落露出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皮肤皱缩成暗红的沟壑却仍能辨认出下方模糊的字迹:苏宅救火队·1998。
那字像是用炭火烙进皮肉边缘焦黑触手粗粝如树皮。
夜枭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原本充血的眼睛里浮起层水雾像被人猛地撕开了结痂的伤口。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在木椅扶手上发出极轻的“嗒”一声。
苏悦从战术背包里抽出张照片照片边缘已经卷翘泛着水渍的黄晕却清晰映着个浑身是灰的小男孩被穿护士服的女人抱在怀里——那是苏母二十年前的苏母发髻微乱眼底却盛着暖光怀里的孩子正是夜枭小手还抓着半块桂花糕嘴角沾着糖渣。
那年火场我母亲背出七个孩子。
苏悦将照片推到他面前指尖触到相纸的毛边声音低而稳像在讲述一场旧梦你是最后一个她给你喂了半块桂花糕说'小远啊以后要做个暖人胃的'。
她说话时眼睑微垂睫毛在灯下投出细密的影嘴角绷着一丝克制的痛。
夜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血珠从裂开的皮肉渗出滴在裤面上绽成深色小花。
他盯着照片里女人温柔的眉眼突然发出声破碎的呜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瘫在椅背上:她给了我名字......可你们苏家后来却毁了我全家!声音嘶哑如砂纸磨过铁皮带着二十年积压的寒霜。
苏悦的呼吸顿住。
她早让陈默调阅了二十年前的档案此刻那些文件在她脑海里翻涌——周明远的父亲周建雄原是苏家长年合作的粮商三年后因私吞赈灾粮被苏家举报入狱周家老幼被赶出祖宅母亲抑郁而终妹妹卖身葬母。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泛起水光。
是我父亲。
苏悦突然单膝跪地。
她听见自己的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的闷响震得眼眶发酸他为了保苏家声誉压下了周叔被栽赃的证据。
话出口时她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咬破了内唇。
她捧起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悦悦糊——这是苏母当年给救火队员们煮的杂粮粥米香混着红豆甜在审讯室里漫开热气扑上她的脸颊带着久违的暖意像母亲的手抚过额头。
这碗是我替父亲还的债。
夜枭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碗沿轻轻碰了碰。
陶碗温润边缘有些磕痕他触到那热度像触到二十年前那块桂花糕的余温。
他突然笑了眼泪却大颗大颗砸进粥里溅起细小的涟漪:我烧过十八个粮库杀过七个苏家的人...... 所以更要记住。
苏悦将碗往前推了推声音沉而清晰像钟声穿过寒夜从今天起'夜枭'入盟史。
不是敌酋名录是警示录——权力若失了仁心终成焚身之火。
营地里的唢呐声突然响起来。
高亢的调子撕破寒夜像一道金线缝合了断裂的寂静。
张叔扛着粮册撞开帐篷门灰白的眉毛上沾着碎雪呼出的白气在灯下缭绕如雾:悦主北仓最后三万斤存粮点清了!他布满老茧的手抚过粮册纸页沙沙作响当年苏家商队被三江帮救时留的借据还在箱底压着百姓听说要还恩连夜送了两万斤过来。
苏悦跟着张叔走到营前空地。
冻土硬如铁板踩上去咯吱作响。
一口大铁锅支在火堆上粥香裹着白雾升上天空热气氤氲中士兵和百姓围拢过来有人眼眶发红有人攥着空碗的手在抖指节冻得发紫。
这粮半是还恩半是敌败。
她提高声音嗓音在寒风中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吃它的人要记住——活路是争来的更是守出来的。
石碑立起来时落了雪。
正面刻着恩仇粮三个大字刀锋深峻背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从顶端排到碑底连敌军无名尸的编号都工工整整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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