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第8章 吃人森林里我学会了比野兽更狠
毒雾像冰冷的蛇无孔不入紧紧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刺骨的寒意如针尖扎进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锈蚀般的腥冷。
何初帆蜷缩在枯朽的树洞深处身体烫得像一块烙铁皮肤滚烫干燥指尖却冰凉发麻意识在高烧的灼热与毒雾的寒意之间反复撕扯如同被投入熔炉又抛入冰窟。
大腿上被狼牙撕开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皮肉翻卷处渗出黄绿色的脓液混着血水滴落在腐叶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散发出一种甜腻得发齁、却又腥臭刺鼻的气味——像是熟透的果子裹着死鼠的内脏。
每一次肌肉抽搐都像有铁钩在皮下搅动痛得他牙关打颤。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每一次眼皮刚要合拢母亲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就会浮现在黑暗中她的哭骂声比林中的狼嚎更尖利更刺骨:“你连猪都不如!养你有什么用!”“我们家完了!全完了!”那声音仿佛贴着耳膜刮擦带着唾沫星子溅在脸颊上的湿腻感。
“不……”他牙关打颤狠狠咬在自己的舌尖上剧痛如电流窜上脑髓血腥味在口中炸开浓烈得几乎让他呕吐却也强行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必须保持清醒一旦睡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视野在摇晃中重新聚焦他忽然注意到树洞最阴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微弱、幽绿像是夜虫的眼睛又像水底沉铜的锈光。
他挣扎着挪动身体枯叶摩擦脊背发出沙沙的声响指尖触到那具蜷缩着的人类骸骨时冰冷的骨节如蛇蜕般滑腻。
骸骨早已朽坏但那只紧握的手中却牢牢攥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黄铜指南针玻璃罩上爬满蛛网般的裂痕指针微微颤动最终坚定不移地指向北方。
是前辈吗?是另一个和他一样被这片森林吞噬的可怜人?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何初帆颤抖着伸出手费力地从骸骨的指节间掰下了那枚指南针。
他用袖口擦去上面的污垢指针晃动了几下依旧指向北方。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灰婆在将他推入这片禁地前曾用枯瘦的手指着东南方向哑着嗓子说:“一直往那边走穿过白雾谷就能看到七骨桥那是唯一的生路。
” 北方……东南……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劈开了他混沌的脑海。
这**不是指南针在骗人**——而是**灰婆的话本就可能是森林的陷阱**。
如果森林能用记忆折磨他为何不能借他人之口植入虚假的生路? “我不信!”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甩开指南针胸中积压了数日的恐惧、愤怒与不甘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起那枚骗人的东西朝着坚硬的树壁狠狠砸去! “我不信你们的规则!我不走你们给的路!”他压抑着嗓子发出的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树洞中激起沉闷的回响。
指南针四分五裂细小的零件崩得到处都是那根永远指向北方的指针在地上无力地弹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当最后一片碎片滚入黑暗他昏死过去。
再睁眼时雨水正顺着树皮滴进他的嘴里冰凉、清甜——那是他七天来第一次尝到干净的水。
第七日暴雨倾盆。
何初帆靠着饮用叶片上的露水和啃食苦涩的树皮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雨水冲刷着伤口虽然带来了刺骨的寒冷皮肤像被无数细针穿刺却也带走了部分腐肉高烧竟诡异地退去了一些。
他曾三次在幻觉中看见母亲举刀砍来三次用石片割破手臂让自己清醒。
每一次活下来身体都更像野兽一分。
深夜雨势渐歇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扑向洞口腥风扑面带着腐肉与沼泽的恶臭鼻息喷在他脸上湿热而腥膻。
那是一头额生三眼的巨蜥惨绿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散发着贪婪的光鳞片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刮擦声。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何初帆抓起身旁一截最锋利的兽骨在巨蜥张开血盆大口的瞬间用尽最后的力气翻滚躲避同时将骨刃狠狠刺入了它正中的那只眼睛。
“噗嗤”一声骨刃没入眼窝温热的黏液溅了他满脸腥臭刺鼻。
巨蜥发出凄厉的嘶鸣疯狂甩动头颅何初帆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岩石上肋骨仿佛断了好几根胸口一闷喉头涌上铁锈味。
他不敢停留拖着重伤的身体在泥泞中爬行手掌陷入湿滑的腐叶指尖触到断枝与虫尸每挪一步都像在刀尖上拖行。
身后巨蜥的嘶吼引来了更多的捕食者。
绝望之际他发现前方躺着一头刚死去的魔熊庞大的身躯尚有余温脖颈处插着半截断裂的骨矛周围散落着几具撕碎的尸体——其他觊觎者已被它临死反杀。
他没有丝毫犹豫用骨刃剖开魔熊柔软的腹部在内脏的腥臭与温热中将自己整个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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