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斩鬼悟道被遗忘的老图书馆
林薇薇不太确定指尖点着几个符号交汇的节点“这里…感觉像楼梯拐角…这里…像一扇很厚很重的门…” 张清明的目光锐利起来。
他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拿过速写本快步走到窗边借着越来越亮的晨光仔细对比纸页边缘陈斌无意识画下的一个不起眼的装饰性花纹——那是一个由三道波浪线托起的、模糊不清的徽记轮廓。
“老图书馆!” 张清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南区废弃封存的那栋!我记得它正门门楣上的石刻校徽就是三道水波纹托着旧校名!这花纹…很像!” 陈斌和林薇薇都凑了过来。
林薇薇仔细感应着那个花纹符号又回想老图书馆阴森的气息用力点头:“对!就是那里!感觉…符号里的阴冷气…和那栋楼的‘味道’…连上了!” 线索指向明确得令人心悸。
陈斌体内残留的“替身引” 印记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将他变成一张指向“水官印” 的活地图而目的地竟是校园深处那座早已被遗忘的禁地——老图书馆。
“不能等。
” 张清明合上速写本声音斩钉截铁“白天人多眼杂晚上闭馆后行动。
目标明确:找到和这个‘水官印’标记相关的东西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怎么才能彻底斩断斌子身上的联系!”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那条麻木的右臂垂在身侧像一件沉重的、与己无关的旧物。
现在需要的是清晰的头脑和精准的行动。
夜幕再次降临如同墨汁浸透宣纸沉沉地覆盖了校园。
白日里喧嚣的南区此刻寂静得只剩下风声穿过老树枝桠的呜咽。
那座孤零零矗立在荒草深处的老图书馆如同一个蹲踞在黑暗中的巨大兽骸。
青灰色的砖墙爬满了深色的苔藓和干枯的爬山虎藤蔓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高耸的哥特式尖顶刺破夜空几扇狭长的、蒙着厚厚灰尘和蛛网的彩色玻璃窗像一只只窥伺的、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
紧闭的包铜大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锁旁边还贴着早已褪色的“危楼勿近” 封条。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纸张霉烂的酸腐气以及一种地基深处透出的、阴冷潮湿的土腥气。
“感觉…像钻进了…一个巨大的…湿棺材里…” 林薇薇裹紧了外套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手腕上重新戴好的“乱魂铃” 此刻安安静静但她的灵觉却像被无数冰冷的蛛丝缠绕清晰地感知到这栋建筑内部沉淀了数十年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压抑。
陈斌的脸色在月光下更显苍白他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后背的焦糊疤痕似乎在隐隐作痛。
速写本上那些符号带来的冰冷幻象还在他脑中盘旋。
张清明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
他走到侧翼一扇不起眼、被藤蔓半掩的、用于运送书籍的小铁门前。
门上的锁同样锈蚀但比起正门那把巨锁要小得多。
他拿出准备好的工具——一段韧性极强、抹了油的特制钢线。
“守着点动静。
” 他低声吩咐将钢线前端弯成特定角度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
屏息凝神指尖感受着锁芯内部细微的簧片结构轻微地拨动、试探。
黑暗中只有钢线与金属摩擦的细微“沙沙” 声。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
张清明手腕一拧一拉那扇沉重的小铁门应声向内滑开一条缝隙一股更加浓烈的陈腐霉味扑面而来。
门内是无边的黑暗和死寂。
三人鱼贯而入。
张清明反手轻轻掩上门。
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条狭窄的运书通道两侧是顶到天花板的、布满灰尘的实木书架。
书架上的书籍大多蒙着厚厚的灰不少书脊已经开裂纸张卷曲发黄。
空气中悬浮的灰尘在手电光柱下狂舞。
脚下是同样积满灰尘的硬木地板踩上去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 声每一步都回荡在空旷死寂的建筑深处。
“符号…在左边…” 陈斌的声音有些发飘带着一种被牵引的茫然他指着通道左侧幽暗的深处“感觉…很近了…那个‘水官印’…在…在下面…” 林薇薇的灵觉也清晰地指向同一个方向那里弥漫的阴冷气息如同实质的冰水:“下面…有东西…很沉…很旧…怨气…像…像被压住的…暗河…” 三人顺着通道小心前行。
通道尽头是一段向下延伸的、狭窄陡峭的木楼梯。
楼梯扶手上的红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底下朽烂的木色。
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阴冷那股纸张霉烂的味道被一种更浓烈的、如同地下河淤泥般的腥气取代。
楼梯底部是一扇厚重的、包裹着铁皮的橡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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