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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5章 雪道叠轿

长白山的雪下起来就没个完。

一九四三年的冬天雪下得比往年更凶白毛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我在通化警署当差已有五年见过的怪事不少可这一桩让我往后半辈子都没睡过安稳觉。

那天晌午署里来了个山民浑身是雪嘴唇冻得发紫说话都不利索了。

“警官不好了出、出怪事了!” 我给他倒了碗热水叫他慢慢说。

“俺今早下山赶集路过老鹰嘴那段路看见、看见一顶花轿怪得很…”他手抖得厉害水洒了一身“那轿子是双层的上头坐着个新娘穿红戴金的可下面那层还坐着个一模一样的!风一吹帘子掀起来俺瞅见下面那新娘的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老鹰嘴是通化往临江的必经之路窄得很一边是峭壁一边是百丈悬崖。

一九四一年冬抗联就在那儿伏击过伪满州国警务厅长的车队打那以后常有人说在那儿见着古怪。

我本不想理会可那山民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放在桌上——一块怀表铜壳子上沾着泥土和暗红色的锈迹。

“这是从那轿子里掉出来的俺没敢多看捡了就跑来了。

” 我拿起怀表沉甸甸的。

打开表盖里面嵌着一张小相片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穿着学生装笑得很甜。

翻过来表背上刻着几个字:“赠爱妻林秀云永结同心。

陈志远一九四三十月初九”。

我心头一紧。

眼下才一九四三年腊月初三十月初九是两个月前这表怎么就已经旧成这样?更怪的是表盖内侧还嵌着一小块剪报分明是当日的《通化日报》! “你确定是今天从轿子里掉出来的?”我问。

山民猛点头:“千真万确!俺要是说谎天打雷劈!” 我收起怀表叫上两个弟兄决定上山走一遭。

署长老马拦着我:“小王这雪天的别听风就是雨。

老鹰嘴那地方邪性少沾为妙。

” 我知道老马说的是实话。

本地人都晓得老鹰嘴有三不:不下雪天不走夜路不起雾时不单独行不见怪事不大声嚷。

可我是警察总不能因为忌讳就置之不理。

我们三人踩着半尺深的雪往老鹰嘴赶。

一路上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快到地方时走在前面的小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雪地:“头儿你看!” 雪地上分明有一串轿夫的脚印和新轿杠拖痕可怪的是只有去的方向没有回的。

我们顺着痕迹走到老鹰嘴最险处痕迹突然断了就像轿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小张趴在崖边往下看突然叫起来:“下面有东西!” 那是一块红布碎片挂在崖边的枯枝上在白雪中红得刺眼。

我俯身去捡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跌下去幸亏小李拉了我一把。

就是这一滑我看见了崖壁半腰处似乎有个洞口。

回到警署我越想越不对劲。

那块怀表上的日期和报纸让我寝食难安。

第二天我说服老马找来十几个山民带着绳索和工具决定下崖查看。

下崖过程凶险万分。

长白山的崖壁结了冰溜子滑得很。

小张第一个下去我们在上面拉着绳子。

约莫下了十丈深他喊起来:“这儿有个山洞!” 我们陆续下去发现洞口被积雪和枯枝掩盖若不是特意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扒开障碍洞里黑黢黢的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点燃火把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洞不深走了十来步就到头了。

火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洞角靠着两具尸骸相拥而坐。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但从残留的布料看是一男一女。

女尸身上还挂着残破的红嫁衣碎片男尸穿着早已褪色的伪满军装但外面套着一件抗联的破棉袄。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男尸手中紧握着一块怀表——与我口袋里那块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取出怀表对比着看。

分明是同一块表怎么会有两块?我小心地从尸骨手中取下怀表打开表盖里面的相片是同一个人但报纸却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的老报纸! “这儿有字!”小李指着洞壁说。

火把照过去洞壁上刻着几行字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 “一九四一年腊月初八吾与秀云于此完婚。

日寇杀我全家逼娶秀云假婚途中抗联兄弟设伏相救。

然秀云中弹吾带她避于此洞终难双全。

若后来者见我等尸骨请勿惊扰。

怀表为证情定三生。

陈志远绝笔。

” 我愣在原地想起一九四一年冬老鹰嘴那场伏击。

当时报道说是抗联袭击伪满官员车队击毙警务厅长及其新婚夫人。

原来那“夫人”竟是抗联战士的未婚妻! 回到署里我翻出旧档案终于查清了来龙去脉。

陈志远本是临江中学教师与学生林秀云相恋。

1941年日寇强占林家宅院杀害林父看中秀云美貌逼其嫁与伪满警务厅长做四姨太。

抗联得知后决定在老鹰嘴设伏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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