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5章 哭丧棒
腊月二十三小年我接到老家的电话时正对着电脑改第三版方案。
我妈在那头哭声音裹着东北冬天的风刮得我耳朵疼:“你太奶奶没了赶紧回来。
” 高铁转大巴最后坐村里王叔的三蹦子往屯子里赶。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密长白山余脉的林子光秃秃的枝桠像瘦骨嶙峋的手抓着铅灰色的天。
屯子里的土坯房都盖着雪只有我家院门口搭着灵棚蓝白相间的孝布在风里飘像招魂的幡。
太奶奶活了九十二岁走的时候很安详躺在她睡了一辈子的土炕上盖着浆洗得发白的褥子。
灵棚里供桌摆着太奶奶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老太太穿着蓝布衫嘴角带着笑。
底下跪着我爸、我叔还有几个堂哥都披麻戴孝手里攥着根柳木棍子 —— 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哭丧棒。
“这棒得拿好出殡的时候举着不能撒手。
” 奶奶拉着我把一根哭丧棒塞到我手里。
那棍子有二尺来长柳木的表面磨得光滑还带着点木头的潮气上面缠着三圈白纸条纸条边缘被风吹得毛了边。
“咱老周家有规矩哭丧棒用完不能烧也不能扔得恭恭敬敬请回家立在仓房里供奉着。
要是扔了会招大灾的。
” 我捏着那根棍子心里有点发虚又觉得荒谬。
我在深圳待了六年做互联网运营天天跟数据、方案打交道哪信这些老封建的说法?“奶都啥年代了一根破棍子还能招灾?用完扔了呗占地方。
” 奶奶当时就沉了脸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力气大得我龇牙:“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这规矩是你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能错?当年你太爷爷的弟弟就是扔了哭丧棒没过半年家里的牛就掉井里了他自己也摔断了腿!” 我没敢再犟嘴可心里还是没当回事。
出殡那天天没亮就起了。
我跟着队伍举着哭丧棒踩着没踝的雪往坟地走。
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流一半是冻的一半是真伤心 —— 太奶奶从小疼我我小时候在老家她总偷偷给我塞糖还把我揣在她的棉袄里暖着。
到了坟地下葬、填土一系列流程走完管事的喊了声 “撤”大家才往回走。
路过村口的歪脖子树时我看见我爸把他手里的哭丧棒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起来揣在怀里。
我手里的这根被雪打湿了白纸条软塌塌地贴在木头上。
回到家奶奶把我叫到仓房。
那仓房在院子西头常年锁着里面堆着秋收的玉米、旧农具还有几袋土豆一股子霉味混着土腥味。
奶奶在角落里扫出一块地方让我把哭丧棒立在那儿还对着棒子作了个揖:“老祖宗的规矩委屈你在这儿待着别嫌冷清。
” 我照做了心里只觉得好笑。
当天夜里我就听见了不对劲的声音。
我睡在东屋跟奶奶一个屋中间隔个帘子。
后半夜我被冻醒了 —— 东北农村的土炕要是烧得不好后半夜就凉。
我正迷迷糊糊想拉被子就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从仓房那边飘过来。
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嗑东西的声是一种细细的、尖尖的像小猫叫又像小孩哭的声音。
“呜呜咽咽” 的断断续续裹着风听不真切。
我竖起耳朵刚想再听那声音又没了。
“奶你听见啥声没?” 我捅了捅帘子那边的奶奶。
“啥声?没有啊。
” 奶奶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赶紧睡明早还得给你太奶奶烧头七。
” 我躺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
或许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我这么安慰自己慢慢也就睡着了。
可从那天起那声音就没断过。
一开始只是后半夜偶尔能听见像蚊子叫似的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后来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有时候就在窗户外有时候像在房梁上哭得越来越伤心还带着点委屈像是在叫 “妈妈”。
我问我爸听没听见我爸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眉头皱得紧紧的:“听见了…… 可你奶说是老祖宗显灵别瞎琢磨。
” “啥显灵啊就是根破棍子闹的!” 我急了“爸咱把那棒子扔了吧天天这么哭谁受得了?” “扔?你敢!” 我爸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一磕火星子溅出来“你奶说了扔了要招灾的!你太爷爷那辈的事忘了?” “那都是巧合!” 我跟我爸吵了起来“现在都 2023 年了还信这些?那哭声听得人膈应再这么下去我看咱全家都得神经衰弱!” 我妈在屋里听见了出来劝:“行了行了别吵了。
那棒子就立在仓房也不碍事忍忍就过去了。
” 可我忍不了。
那哭声越来越大有时候我白天坐在炕上看电视都能听见仓房里传来 “呜呜” 的声像有个孩子被关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我开始做噩梦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孩穿着白衣服拉着我的衣角哭着说 “我冷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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