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合同工第96章 那座无法逾越的心狱
桃木盒中那几页泛黄的绢帛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曦(林寒)看似已归于平和的心境中激起了新的涟漪。
那残缺的星图那扇模糊的窗户印记还有与“星晷族”遗迹及“狐狸窗户”幻境隐隐相连的气息无不指向一个事实:这看似封闭落后的石头坳其历史渊源远比表面复杂甚至可能牵扯到天外文明。
这发现像一根细刺扎入了他已决定安于现状的生活。
此刻的林曦也仿佛分裂成了两个“我”:一个是已然适应并安于这山野隐居生活与星萤、豆子相依为命在简单劳作中寻求内心安宁的“现世我”;另一个则是无法抑制探究欲望被那星图与印记背后的秘密所吸引灵魂深处依旧躁动不安的“本真我”。
这两个“我”在他体内对峙使他重新陷入一种微妙的疏离与自省状态。
他尝试以一种近乎刻薄的冷静来剖析自己。
安于现状是因疲惫还是怯懦?是对星萤、豆子责任的担当还是对未知风险下意识的逃避?重新燃起探究之心是求知的纯粹还是内心深处那不甘平凡的“穿越者”本性在作祟?这石头坳的宁静究竟是心灵的归宿还是另一个更为精致的牢笼? 他将绢帛小心收好没有声张。
每日依旧劳作、静坐但星萤敏锐地察觉到他眉宇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思。
她不敢多问只是将饭菜做得更用心将豆子照料得更好。
林曦开始有意识地、更深入地观察石头坳和它的村民。
他不再仅仅将其视为一个求生的环境而是作为一个蕴含着历史密码的“文本”来解读。
林曦也试图从村民的言行举止、风俗习惯、乃至那套繁琐“规仪”的细节中寻找与绢帛线索相关的蛛丝马迹。
他发现村民对星辰有着异乎寻常的敬畏。
除了祭祀“山姥”外他们还有一套复杂的观测星辰以定农时、卜吉凶的方法虽然粗陋却自成体系与绢帛星图似乎有某种暗合。
村中几位最年长的老者偶尔在酒后会哼唱一些调子古怪、词汇晦涩的歌谣听起来不像是本地方言反而带着某种……韵律上的古老感仿佛某种失传的仪式用语。
他还注意到村里那口最古老的水井井栏上雕刻着一些早已磨损的、非花非兽的奇异纹路与他手中绢帛边缘的装饰纹样有几分神似。
这一切都隐隐指向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可能更为辉煌的过去。
“这石头坳恐怕并非土生土长。
”林曦心中暗忖“他们的祖先或许真是从‘山外’而来甚至……来自天外?那‘山姥’会不会与星晷族一样是某个失落文明的遗存或象征?”这个推测让他心跳加速。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离开此地的线索或许就藏在这石头坳的过去之中。
然而如何揭开这尘封的历史?直接询问村民?他们自己恐怕早已遗忘且那套“规仪”严格限制谈论“山外”之事视之为禁忌。
强行探查?势必打破目前的平静甚至可能触怒那神秘的“山姥”势力。
继续等待?如同困于世俗与理想间的知识分子在无尽的内心挣扎中虚耗光阴? 他陷入了困境:理智上知道应该满足于现状情感上却无法平息对真相的渴望;意识到行动可能带来的破坏却又无法忍受停滞不前的无力感。
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一堵高墙前墙内是可知的、安稳的平庸墙外是未知的、危险的自由。
他是该安于墙内的“猫”生还是该奋力跃上墙头哪怕摔得头破血流? 这种内在的冲突让他与周围环境产生了一种新的“间离感”。
他看着星萤在灯下缝补衣物豆子在一旁安静地玩耍灶膛里的火苗跳跃这一切温馨而真实却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
他知道自己属于这里又似乎不属于这里。
他的根早已在一次次穿越中被斩断成了无根的浮萍。
此刻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间歇的暂时停泊。
一天他帮那位保存桃木盒的老人修缮屋顶。
休息时他旁敲侧击地问起盒子的来历。
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远山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老祖宗的东西……说是从‘星星掉落的地方’带来的……不能丢也不能轻易打开……是念想也是……祸根呐。
”说完便闭口不言任林曦再问也只是摇头。
“星星掉落的地方”……“祸根”…… 这些话如同重锤敲在林曦心上。
更印证了他的猜测也加重了他的犹豫。
追寻真相可能带来希望更可能带来毁灭不仅是对自己也可能波及星萤、豆子甚至整个石头坳。
傍晚他独自坐在溪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水波荡漾倒影扭曲变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夏目漱石说:“人世间总是艰辛而我们必须在这艰辛中寻找些许的乐趣。
” 他之前的隐居生活或许正是在践行这一点。
但现在那“艰辛”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从外在的生存压力转向了内在的精神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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