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刀诀第15章 高家发动政变
子时三刻王宫的铜壶滴漏声比往常慢了半拍。
守夜的侍卫靠在廊柱边打盹手中的长戟微微倾斜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滑落。
井水早已被人动过手脚无色无味的药粉随水流渗入厨房与寝殿此刻正顺着血脉爬进骨髓。
高允站在府门外深吸一口气抬手整了整衣领。
他面上看不出波澜仿佛只是要去上早朝。
身后十名家将默默列队皆穿便服腰间却藏着短刃。
他们不走正门而是沿着宫墙西侧的小巷悄然前行。
那边有一处守备换岗的空档已被人用重金买通。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贴着屋檐疾行如壁虎般攀上角楼。
聂影伏在瓦片之间目光扫过整个宫苑。
他听见东厢传来琴声是南诏王还未歇息在听曲饮酒。
这让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越是沉溺享乐的人越难察觉刀锋已抵喉。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铁哨轻轻一吹。
声音极细像风掠过枯叶却足以传到埋伏在宫外的高家亲信耳中。
信号已发兵变启动。
城门处两名将领奉命交接防务。
一人刚要开口询问为何深夜调令就被身旁副将按住肩膀。
那副将眼神冰冷手中令牌一翻露出背面刻着的血魔教暗纹。
话未出口颈侧已被利刃划开。
尸体被迅速拖入值房盔甲换人。
不到一盏茶工夫四座城门均已落入高家掌控。
宫内聂影已潜至寝殿后窗。
他掀开一片瓦洒下些许灰粉。
那是特制的迷香遇热即散能让人昏睡一个时辰而不留痕迹。
片刻后守在殿内的两名近侍眼皮沉重脚步虚浮彼此对视一眼竟同时瘫软在地。
高允带着死士破门而入时南诏王正倚在软榻上手中酒杯尚未放下。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愣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高卿?这么晚了可是又有捷报?” 高允没有跪拜也没有回答。
他只是挥手身后之人立刻上前夺下酒杯架起南诏王便往外走。
“你们……”南诏王挣扎起来“放肆!朕乃一国之君尔等竟敢——” “陛下不必惊慌。
”高允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如同在奏报政务“西南大旱民心不稳您需闭关祈福七日以安天象。
这是为了南诏社稷。
” “闭关?你胡说什么!”南诏王怒吼却被一记掌风击中后颈顿时昏厥过去。
他的身体被迅速裹进黑袍由密道送往偏殿地牢。
那里早已备好铁笼与镣铐墙上还挂着前朝叛臣用过的刑具。
天还未亮政变的第一步已然完成。
高允立于议事厅中央环视四周。
几名未参与政变的大臣被强行召来个个面色苍白。
他当众展开一份黄绢诏书朗声道:“王有疾暂不能理政特命本官摄行国事代掌军政六部。
” 礼部尚书猛地站起:“此诏何人所拟?为何不见玉玺?” 高允不动声色:“玉玺自有保管之处。
如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
若诸位心怀忠义便应共扶危局而非质疑圣意。
”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脚步。
一名小吏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惨白:“启禀大人……礼部大人家的公子出城时在十里亭遭袭人已身亡密信也被焚毁!” 厅中一片死寂。
高允缓缓坐下指尖轻敲案几。
他知道是谁干的。
他也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求援三大王讨伐乱臣贼子。
但他更清楚现在没人能走出这座城。
聂影站在城郊林间手中握着半截烧焦的纸片。
上面只残留两个字:“南……诏……”他将它投入火堆看着最后一点灰烬随风飘散。
三名死士在他身后静立脸上蒙着黑巾手中染血。
“回去。
”他说“告诉阎无咎南诏已定。
” 他转身离去身影没入晨雾。
任务完成了但他的任务从来不是扶持高允而是制造混乱。
只要中原南方陷入动荡北狄便可趁虚而入。
至于高允——一个贪权的老臣迟早会被清理。
城中开始传出流言。
“昨夜天现赤云主旧王气数尽。
” “听说国主突发恶疾已请高大人代为摄政。
” “宗室出了个新监国就在这两日要登台受印。
”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百姓惶恐不安。
有人想逃却发现城门紧闭出入需持特令。
市集上的米价一夜翻倍粮仓被宣布“封存待查”连富户都不得私运。
而在武库深处仍有三名禁军将领拒不投降。
他们锁死大门召集残部百余人誓死不交兵符。
高允得知后冷笑一声:“他们要守那就让他们守到底。
” 他下令切断武库水源并派一名心腹假扮太医提着药箱前去劝降。
“诸位将军辛苦我奉摄政大人之命送来汤药。
近日疫病流行久困密室易生热毒还请早作决断。
”里面无人回应。
高允并不着急。
他知道人可以忍饥但不能忍渴。
到了五更天武库通风口突然飘进一股淡青色烟雾。
起初无人在意可不过片刻便有人咳嗽不止继而倒地抽搐。
那是聂影亲手调配的毒烟吸入者四肢麻痹神志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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