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之臣第33章 西北烽火3
何衍立在原地看着那团黑影慢慢沉入水中只剩一点模糊的轮廓。
叶枫终于来了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都是汗吹得他衣摆贴在腿上一片冰凉。
他转身背影很快被夜色吞没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翌日一早信德王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用凉帕子敷了脸清爽了许多才问侍女“昨晚上喝的有些迷糊好像惩罚了什么人那人如何了?” 侍女不敢隐瞒恭敬道“昨晚上您因为风侍卫喝多了轻薄了绿绮娘娘把他打了二十大板还关进了柴房现下应该还在里面。
” 信德王皱了皱眉他印象中风寒竹一直是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怎么可能会对他的女人不敬呢? 但事已至此他摆了摆手“那就让人把他放出来吧!” 放在以前动了他东西的人可没有任何好下场只是风寒竹跟他上过战场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也是因为醉酒之过情有可原这次就算了。
然而还未等侍卫去柴房放人就有小厮匆忙来报:“王爷风侍卫他……他在柴房没了气息。
” 信德王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怎么会如此?” 他快步赶到柴房只见一个人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脸上的面容模糊不清身上的鞭伤血迹斑斑。
信德王心中一阵懊悔他本以为二十大板不至于要了风寒竹的命。
此时绿绮娘娘也闻讯赶来她哭哭啼啼地扑到信德王怀里“王爷都怪妾身若不是妾身风侍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 信德王安慰着她他站在日头底下玄色直裾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的眼神越来越暗像两口深井映不出一丝光来。
在昨晚宴会那模糊的记忆中他好像看到了风寒竹那双眼睛——倔强、愤怒还有一丝备受委屈的悲凉。
鞭子抽在背上的声音混着少年压抑的闷哼像钝刀割着他的神经。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子认真的问道“绿绮昨晚他真的失礼冒犯了你吗?” 绿绮娘娘正假装拭着泪闻言垂着的眼眸忽的一闪随即恢复正常“这种关乎女儿的清白名誉的事妾怎么会胡说呢?” 信德王心中疑虑更甚却也没有再追问。
他命人将风寒竹的尸体妥善安置打算厚葬。
风寒竹有意识的时候天已微明。
何衍失策就在于不了解他他在现代可是水下好手能闭气很长时间只是背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这属实不好过。
他躺在一张破旧的竹筏上浑身湿透麻袋早被水流撕开只剩几缕粗绳缠在腕间。
他的脸被水泡的发白唇上裂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渗出了血丝。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每一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疼。
竹筏靠岸搁浅在一片芦苇荡里。
苇叶被太阳晒的卷曲边缘焦黄像一柄柄小剑。
风寒竹试图起身却只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他干呕几声吐出来的全是河水带着股泥沙和腥气。
“……” 良久一只粗糙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费力的睁开半只眼看到一张小小的晒得通红的脸蛋。
那是一个女孩约莫十四五岁头发枯槁乱蓬蓬的堆在肩头像一团被风吹散的枯草。
但是她的眼睛却特别亮黑白分明带着怯生生的关切。
见他醒了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她双手比划着双手合十贴在脸上做了个“睡觉”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远处的茅屋。
原来是一位哑女。
风寒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啊”声。
哑女费了千辛万苦把他拖了回来。
茅屋低矮屋顶铺着干枯的芦苇阳光从缝隙漏进来像一把把金色的针。
屋内简单又粗陋只有一张土炕一口铁锅墙角堆着几只裂了口的陶罐。
哑女把风寒竹扶上屋里唯一的炕动作笨拙且轻柔。
她转身去灶膛前生火干燥的芦苇杆被点燃噼啪作响冒出一股呛人的青烟。
风寒竹有了些力气躺在炕上透过窗棂的破洞看着哑女蹲在河边洗衣。
她瘦小的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一株被风吹弯的芦苇稍不注意都可能坠入水中。
她似乎有些担心他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茅屋。
风寒竹似乎感到了安全慢慢的睡着了。
哑女不会说话却有一双极灵巧的手她采来晒干的骆驼刺捣成浆汁敷在风寒竹被绳子勒出的淤青上。
汁液冰凉却带着微微的刺痛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
等风寒竹再次醒来天色已暗。
哑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进来见他醒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坐到炕边用小勺舀起粥轻轻吹了吹递到风寒竹嘴边。
风寒竹心中一暖张嘴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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