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237章 血河终合裂缝弥封
掌心的冰晶还在震那根红线像活物般微微抽动连着虚空深处。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直到指尖传来一丝温热。
红线开始冒烟细小的火苗从接触皮肤的地方烧起一寸寸往上爬。
我没有甩手也没有皱眉只是静静看着它燃烧像是烧掉一段不该存在的牵连。
最后一点红光熄灭时灰烬飘在空中被不知从哪来的风卷走了。
我站起身。
膝盖没响骨头也没发出那种快要散架的声音。
脚踩在碎石上地面的裂纹竟随着步伐一点点收拢像是土地也认出了现在的我。
我不再是那个总想着躲进角落的人也不是谁的替身或容器。
我是陈默一个走到了尽头又不得不往前迈步的人。
血河就在不远处。
它原本是从地底涌出的猩红洪流裹挟着魔鳄骸骨和七魔门残兵断甲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可现在它停了。
河水不再向前反而缓缓倒退像是听见了某种无声的召唤。
我知道那是我在影响 它。
右手抬起掌心朝下。
皮肤下的纹路亮了起来黑白交错像老街巷的地图又像集市早市开张前画在地上的摊位线。
这不是攻击的节奏是清算的节拍。
第一具魔鳄骸骨开始震动。
它的头颅歪斜眼窝里还嵌着半截冰晶剑刃那是杜凌菲留下的痕迹。
此刻那双空洞的眼眶忽然泛起微弱的青光——不是杀意而是记忆。
我送进去的一缕气息唤醒了它生前最后一刻的认知:它是灵溪宗北境护法兽魂之一曾为守山门力战三天三夜最终陨落在偷袭者的血阵中。
符文从骨节间崩裂化作黑灰簌簌掉落。
那头骸骨仰起头没有声音但整个躯体都在颤抖。
然后它主动沉入血河像归家的旅人踏入熟悉的河流。
其余两具也随之松动拼凑多年的怨念在这一刻瓦解。
它们不是被吞噬是自愿回归。
血河颜色变了。
由猩红转深紫再沉淀为墨黑水流变得安静不再咆哮。
它顺着来时的路径退回地底河床逐渐干涸只留下几道深深的沟壑和零星的碎甲。
战场清了。
可裂缝还在。
那道曾撕开空间、吞走杜凌菲的口子已经闭合大半边缘却残留一道极细的七彩光隙。
它不扩散也不消失像一道未写完的句子卡在句末。
我走过去蹲下。
手指轻轻碰上那道微光。
触感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波动仿佛里面封存着某个瞬间的时间。
画面浮现:她站在剑影中央发丝飞扬回头看了我一眼。
嘴在动我没听清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别追来。
我点头像是回应一个早已注定的答案。
弑神刃还在手里。
刀身裂痕密布但“永恒”二字清晰可见笔画间透着一种不属于神明的气息——是人间烟火的味道是剁馅声、叫卖声、茶馆醒木落桌的脆响。
我把刀横放在那道光隙之上。
“永恒”映在冰晶残留的纹路上像是回信也像告别。
下一瞬我松开了手。
长刃腾空而起悬在裂缝正中。
刀身剧烈震颤裂痕迅速扩张咔嚓一声从中断裂。
紧接着整把刀轰然炸开化作七块碎片每一块都带着不同的色泽与纹理分别射向裂缝周围的七个节点。
第一块嵌入时天地一静。
第二块落下空气中浮现出一道虚幻的锁链缠绕在裂缝边缘。
第三、第四块接连融入法则之力开始编织一层层将残余的空间乱流压回去。
第五、第六块钉死两侧支点第七块精准嵌入顶端中心如同盖上了最后一枚印章。
裂缝彻底闭合。
没有巨响也没有光芒爆发。
就像伤口愈合那样自然一道看不见的线将破碎的空间缝在一起平整得仿佛从未裂开过。
我站在原地望着那片空无。
风穿过废墟吹起几粒尘土落在我的肩头。
我没有拂去。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淡。
不是虚弱也不是消失而是变得不同。
我能感觉到脚下大地的脉动能听见远处山峦呼吸的频率。
我不是完全的实体也不是纯粹的能量更像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一种新的状态。
远处的地平线上天色悄然变化。
原本灰暗的天空开始泛出银白云层缓慢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成形。
一座巨大的轮廓在高空浮现若隐若现有宫殿飞檐有阶梯通天还有无数漂浮的岛屿环绕四周。
永恒仙域显现了。
它不再是传说中的秘境也不是冥九幽口中的囚笼。
它是真实的也是开放的。
而我能感觉到里面弥漫的气息并不纯净——那是永夜的痕迹是夜傀未能完成的理想是宋君婉曾背负的使命也是杜凌菲用生命斩出的道路。
我迈了一步。
脚还没落下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异样。
不是疼痛也不是阻碍而是一种牵引来自胸口深处。
那里原本空荡现在却多了一点温热像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与此同时右手掌心的纹路微微发烫那些黑白交织的线条竟开始缓缓移动重新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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