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修仙李二求我当太子第230章 阴风惨惨鬼语啾啾李公子笔下的冤魂在哭啊
如果说之前的“亡国”是结果是宏观的悲剧。
那么这“战争之苦”便是要直面烽火连天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惨状! “战争?我的天……这……这如何落笔?” “沙场征伐白骨露野……这题目比‘亡国’更见血性更考验胆魄与悲悯啊!” “看来如烟姑娘是要以这五轮题目穷尽人世间的至悲至痛至哀了……” “李公子已写尽相思、闲愁、亡国之恸、悼亡之哀这战争之苦……他还能写出新意写出高度吗?” 惊叹声、议论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斗诗会进行到这一轮台下再无一人提笔。
所有的才思在那位“彭城李煜”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班门弄斧。
前面四轮。
李煜以四首风格迥异却同样登峰造极的诗词一次次颠覆众人的认知。
今夜的魁首之位彭城李煜毫无悬念。
此刻唯一的悬念是这最终的“战争之苦”他能否再次妙笔生花写出足以媲美前四首的巅峰之作? 于是不约而同选择沉默期待起了李煜的大作。
众人并未久等。
约莫一炷香时间翡翠的姑娘手捧一卷墨迹淋漓的宣纸交到玉螺手中。
“玉螺姑娘快念啊!”已有性急的宾客按捺不住扯着嗓子喊道。
“是啊莫要再吊人胃口了!快让我等聆听彭城李公子这压轴之作!” “快念快念!吾等已是望眼欲穿!” 催促之声此起彼伏。
玉螺感受到全场期盼的目光不敢丝毫怠慢。
她深吸一口气展开诗卷目光扫过标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震撼: “诸位!李公子的第五首大作名曰《兵车行》!” “兵车行?” 题目一出。
众人为之一静。
这个题目一看就知道并非是寻常的抒情或咏物而是一首乐府诗? 玉螺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字一字诵读起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 开篇三句瞬间将全场宾客拉入了一个战马嘶鸣征夫匆匆的送别场景! “辚辚”、“萧萧”的拟声、“弓箭在腰”的特写画面感扑面而来! 许多人心中顿时明悟——这是一首叙事诗李公子要以白描之笔讲述一个战争下的悲惨故事! “耶娘妻子走相送 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 哭声直上干云霄。
” 亲人的撕心裂肺! 尘埃蔽日的混乱! “牵衣”、“顿足”、“拦道哭”等连续动作将生离死别的痛苦刻画得淋漓尽致! 尤其“哭声直上干云霄”一句以夸张却无比真实的手法写出了这人间至悲足以惊动天地的力量! 这几句一出已经有感性的女子眼中泛起泪光。
“道旁过者问行人 行人但云点行频。
…… 边庭流血成海水 武皇开边意未已。
” 通过“行人”之口战争的残酷被一层层揭开: 频繁的征兵无尽的役期边庭血流成海的惨状以及那高高在上、开边不已的帝王野心…… 这不仅仅是描写苦难更是直指根源的控诉! 诗句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听众的心上。
很多人心情沉重眉头紧紧凝成了川字。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 禾生陇亩无东西。
…… 县官急索租 租税从何出?” 这里笔锋一转。
从边疆写到内陆战争对社会的摧残触目惊心: 田园荒芜! 村落萧条! 民生凋敝! 而官府催租依旧! 这前后对比将百姓置于前方流血、后方饿殍的绝境之中! “信知生男恶 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 生男埋没随百草。
”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偏偏诗中说生女比生男好。
这颠覆常伦的悲鸣无疑是血泪凝结成的绝望! 重男轻女的传统在残酷的兵役面前被彻底粉碎这是何等沉痛的社会悲剧? 此句一出如同冰锥刺入心脏让无数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与悲哀。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 最终。
画面定格在青海边那累累白骨新旧鬼魂在阴雨中啾啾哭嚎的凄惨景象上。
这鬼哭之声仿佛是无数枉死将士的冤魂在呐喊又像对战争最沉痛、最无力的悲号与诅咒。
诗毕。
全场寂静。
无一人出声。
所有人都仿佛被这首诗抽走灵魂定格在原地。
脑海中回荡着兵车轰鸣亲人哭喊边庭血海村落荒芜生男埋没随百草的绝望。
以及……那阴雨绵绵中无尽的白骨与鬼哭。
整首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个人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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