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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篇鬼故事第11章 电梯里的笑声

我叫李哲住在城市边缘的“悦榕公馆”公寓楼。

2023年那个闷热得连蝉鸣都粘稠的夏天是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光。

我们这栋楼布局有些怪异。

两部电梯中靠西的那部正对着一条长长的、终年不见阳光的走廊。

物业解释说这是为了消防通道但老住户们都知道那条走廊最里间曾是个废弃的防疫物资储存室里面堆放过不少东西。

也不知从何时起一个隐秘的流言在邻居间窃窃私语地传开——深夜独自乘坐西侧电梯时如果听到若有若无的笑声千万别回头也别答应。

这种怪力乱神之说我向来嗤之以鼻。

我一个写代码的只信逻辑和电路板。

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

加班到凌晨一点我拖着灌铅般的双腿走进公寓大堂。

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节能灯嗡嗡作响。

两部电梯东侧显示停运我只能按下西侧电梯的呼叫键。

“叮——” 梯门滑开轿厢里的灯光似乎比平时黯淡带着一种陈旧的、昏黄的色调。

我走进去按下“12”。

梯门缓缓合拢金属门像两面模糊的镜子映照出我疲惫而扭曲的身影。

就在梯门即将完全关闭的刹那一阵极细微、极飘忽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像是笑声。

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混合在一起的低笑。

那声音极其微弱仿佛隔着厚厚的墙壁又像是从极深的水底传来断断续续黏黏糊糊听不真切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一种病态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兴奋感。

我猛地抬头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声音消失了。

只有电梯缆绳运行的单调摩擦声。

“幻听了吧太累了。

”我揉着太阳穴安慰自己。

第二天晚上同样加班同样独自乘坐西侧电梯。

这一次我格外留意。

梯门关闭轿厢开始上升那诡异的笑声又来了!比昨晚清晰了些仿佛就在……就在轿厢的通风口里。

那笑声不再是单纯的欢愉里面似乎掺杂了呜咽和某种湿漉漉的、类似咀嚼吮吸的细碎声响。

我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猛地抬头盯着那个长方形的通风栅格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笑声确确实实是从那里渗透出来的。

我强作镇定死死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

“8…9…10…” 快到12楼时笑声戛然而止。

走出电梯我几乎是逃回自家的。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大口喘气。

这不是幻听! 从那天起我陷入了噩梦。

每当深夜独自乘坐那部西侧电梯笑声总会如期而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靠近。

它不再仅仅局限于通风口有时感觉就在我脑后有时又像是从电梯按键面板后面传出。

我开始刻意避开那部电梯宁可多走几步去等东侧那部或者干脆爬楼梯上十二楼。

但恐惧如附骨之疽它开始蔓延。

先是家里的水管。

深夜当我躺在床上总能听到从卫生间方向传来那种类似的、细微的、多人混杂的轻笑顺着水管管道幽幽地传入卧室。

我检查了所有水龙头确认没有漏水。

那笑声就那么固执地、断断续续地响着。

然后是窗户。

我家卧室窗户对着楼体之间的狭窄天井光线很暗。

有时半夜惊醒我会下意识看向窗户玻璃上似乎映出的不只是我的倒影还有些别的、模糊不清的、攒动的人影轮廓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声。

我必须立刻开灯那些影子和声音才会瞬间消失。

我知道我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不是幻觉它真实存在并且正试图侵入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我认为安全的空间。

我尝试过求助。

物业维修工上来检查过电梯和管道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一切正常。

我跟最好的朋友提起他劝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说我工作压力太大。

无人相信。

恐惧成了我一个人的孤岛。

事情的转折点是我在网上搜罗本地怪谈试图找到线索时偶然点进了一个布满灰尘般像素块的灵异论坛。

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匿名帖子提到了“悦榕公馆”和“西梯笑疫”。

发帖者说这不是普通的鬼魂作祟而是源于一个被遗忘的“约定”或者说“污染”。

帖子里提到了一个古老的名字——“苏耽”。

传说曾有疫神行疫欲散播病症被一位叫苏耽的老人以豪饮的方式“接纳”或“封印”了病源。

但仪式并不完全或者说那种“疫”的本质并非单纯的病毒而是一种扭曲的、以“异常欢愉”为表象的精神污染。

它的一部分“碎片”或“回响”通过某种难以言喻的渠道滞留在了现代都市建筑最脆弱、最四通八达的节点——电梯井和管道系统中。

它通过“声音”传播寻找内心疲惫、精神出现缝隙的宿主它用那病态的笑声引诱你回应它或者被它捕捉到你的恐惧它就会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直到把你拉进它的“世界”——那个充满无尽狂欢与绝望的管道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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